《一日三秋》读后感
近日一口气读完了刘震云的新作《一日三秋》,其中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尤其是通过男主明亮奶奶的喷空,让我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姥姥给我讲的神怪的世界。
本书故事主要集中于三代人身上,叙事背景跨度长达3000年。陈长杰、李延生、樱桃、陈明亮、马小萌等人虽是出场主角,那位在3000年时间里不断出入延津人梦境当中的花二娘才是核心人物!花二娘等不来心上人化身“望郎山”,却不知心上人曾来找过她却与她错过,她的怨愤成了诅咒,让延津人陷入桎梏。“魔幻现实主义的技术处理“包装了一些不适合直说的道理,隐含、暗喻、反讽等一系列手法的使用,让想表达的内容更有安全性。
1.“一日三秋”
本书写的都是“一个人连着另外一个人,一件事连着另外一件事”,比如“一日三秋”既是陈明亮自己“天蓬元帅”饭店的店训,也是在梦中他个人一生经历的回顾。
小说的灵魂是花二娘和她的笑话。花二娘求的笑话仅仅是为了一晌的欢愉,可是许多人为了她这一笑,搭上了一辈子。即使是那些能把花二娘逗笑的人,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一辈子活成的笑话,强颜欢笑地讲出来了呢。一辈子的辛苦,说出来就是一瞬间的一句笑话,笑完便什么都不剩了,又何尝不是一日三秋呢?
更深一层来看,这转瞬即逝的人生和永恒的世界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日与三秋。书中的人物为了各自的生计兜兜转转,忙活了一辈子后回望,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他们内心深处的自己,好像从未改变,而是定格在了一个个他们认为最珍贵的瞬间。
姥姥在世的时候,我很喜欢每周末去一趟姥姥家,90多岁的老人,早已白发苍苍,亲自养花种草、洗衣做饭,讲话时处处充满了人生智慧,故事常常充满别有洞天的神怪世界。就像明亮奶奶的喷空,姥姥非常拿手的就是给我们讲故事,一段段自己的过去以及老家的传说,我很享受听姥姥讲故事的过程,一坐一下午,仿佛时光凝固在那一刻,我浮躁慌乱的心常常因那一刻的静谧、祥和而安静下来。我只用了自己的一日,享受了姥姥的三秋。
[if !supportLists]2. [endif] 看笑话
卓别林说过,人生近看是悲剧,远看是喜剧,到这里,大概说的就是,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吧。在看书过程中,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就笑出声来,故事中的人和鬼既是平凡而好笑的他们,也是现实中某些时刻的自己,但看完之后就是有想哭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吧。
刘老师用喜剧的内核来反应现实的悲剧。二十年前,延津把陈明亮他们逼走了,二十年后他回到延津,梦到花二娘,把他逼得不得不拿他妻子给他讲的那段不光彩的历史来当笑话给她听,他觉得自己很无耻。什么叫笑话,这才是笑话呢;后来他决定永远也不回那个可怕的延津了!什么叫故乡,这就叫故乡了……
花二娘无法面对花儿郎已经死的真相,苦等千年,后来得知真相,却因为面子不能忘,也只能够继续望下去。花二娘欺骗了别人,更是欺骗了自己几千年。而爱听笑话的花二娘,自己本身也是一个笑话。
虽然文中穿插了很多鬼神的故事,但却有一种莫名疼痛的真实感,一种耐人回味的悲、一种扎心的痛。刘老师的《一日三秋》比《一句顶一万句》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虽然讲的都是悲情、伤心的故事,但却能用诙谐喜剧的方式,平实的娓娓道来。
[if !supportLists]3. [endif] 品深情
作者在对乡土亲人故旧的怀念与切切叙说的同时,也参杂了强烈复杂的情感,随着小说的展开引发人们深层次的思考。
明亮在西安把猪蹄店开得如火如荼,就是靠着马小萌在北京赚的十万块钱起步的,但这十万块钱是不干净的钱,猪蹄也是很脏的,需要用沥青整体去毛后再人工拔毛,清洗多遍后才能干净,明亮虽然开始是找人算过他和马小萌的前世今生,但善良的他也最终决定原谅马小萌的过去,并领悟到:无论是钱还是猪蹄,都是逐渐洗白的过程。放下过去,展望未来,好好过日子,这是一份情义也充分展现出了男主的智慧。
还有明亮送孙二货去死的路上,我是看哭了的,人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到懂得。虽然孙二货是条狗,但他和明亮彼此深深理解并懂得对方。世间万物众生都是平等的,尤其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
小说中人与人,人与动物,甚至人与鬼之间,都存在着佛家讲的因果关系。若不相欠,岂会相见。每个人的命运走向都是因着缘。我们在生活中遇到人和事,无论选择得好坏、正确与否,看似偶然,实则有其必然性,正所谓,佛为因而不惧果,凡人惧果而不畏因。希望将来人生到了三秋之后,可以与子孙后代一日笑谈,一眼万年。
《一日三秋》有感
《一日三秋》是当代著名作家刘震云的现实魔幻主义新作,应该是《一句顶一万句》的升级版,从百年延宕到千年。依旧是“出延津”、“回延津”,神界鬼界、画里画外、戏里戏外、梦里梦外、故乡他乡、历史当下——“一日三秋”不止于时间上的体验,更是六重矛盾下空间上的体验。等到最后只能一笑置之了,你笑笑我,我笑笑你,人生更是活成一个笑话。人无论你怎么离开故乡,你还是要和故乡藕断丝连,故乡有你割舍不断的思念,到最后她变成你记忆中的一个深刻符号。
全书以“六叔的画”开始,最后以司马牛的“花二娘传”结尾。有虚有实,真真假假,超现实主义,有一点莫言的味道。李延生、陈长杰和樱桃本是延津县风雷豫剧团的演员。他们演出的拿手好戏是《白蛇传》,陈长杰演法海,樱桃是白蛇,李延生演许仙。现实中陈长杰与樱桃成了夫妻,生下儿子叫明亮。儿子明亮是本书的主演,因为樱桃一把没劲的韭菜上吊自杀了,而后陈长杰远走武汉投靠亲戚谋生,又与秦家英结婚。因为一些无法说的原因,明亮和秦家英合不来,一气之下又回到延津。由于种种变化,明亮学上不成,跟着老朱学卤猪蹄。阴差阳错,又因为这个手艺娶到了马小萌,又因为一些说不出的与阿因,背井离乡在西安生根发芽、达到人生巅峰、小有成就。故对奶奶年年不忘,可是连奶奶的一点念物都没有,经过种种努力找到了,奶奶院中的老枣树的枣心做成的一块匾,匾名“一日三秋”,虽然这个匾是山寨的,但是代表着孙子对奶奶的深刻思念,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意,上层次的表达更是人和人之间,是一句顶一万句的意思,更是一种自己的辛酸感悟。
父亲陈长杰一个唱戏的,背井离乡在火车上当司炉;儿子被其后尘也辍学后背井离乡,在西安开饭店卖猪蹄。父子俩聚少离多,尝尽人间疾苦,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悟道:“一个重要的的瞬间,在人生中一日三秋,但这瞬间永不再来。
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花二娘找过明亮两次,但都让他的笑话化解了。一次是把自己的媳妇当成了笑话讲给花儿娘听,那是一个黄色段子,她媳妇当过小姐,她媳妇的说嫖客中一半是阳痿;第二次明亮说:“在生活中,许多道理也是假的,可天天有人按真的说,时间长了就成真的了;大家明明知道这道理是假的,做事还是按照假的来,装的还挺真。一语惊醒梦中人,道理本身成了一个笑话。明亮何尝不是把自己也当成一个笑话,人生莫当真,匆匆数十载,你笑笑我,我笑笑你罢了,把握当下,不必当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陈明亮的执行死刑
最高人民法院复核认为,被告人陈明亮组织、领导人数众多、骨干成员基本固定的较稳定的犯罪组织,通过违法犯罪活动或者其他手段获取经济利益,以暴力、威胁或者其他手段,有组织地多次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严重破坏当地经济、社会生活秩序,其行为已构成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该黑社会性质组织严重危害了当地的社会管理秩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社会危害性极大。陈明亮系黑社会性质组织的组织者、领导者,是该犯罪组织的首要分子,应当按照该组织所犯的全部罪行处罚。第一审判决、第二审裁定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核准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的二审刑事裁定,并下达了执行死刑的命令。2010年9月27日中午,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重庆“黑老大”陈明亮被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