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一必修一到必修四的语文必背课文
打字很累,
必修一:劝学、师说、归去来兮辞(并序)、烛之武退秦师
必修二:赤壁赋(“壬戌之秋”那个)、琵琶行
必修三:陈情表、屈原列传(第3自然段)、氓、行行重行行(推荐背诵)、兰亭集序
必修四:念奴娇 赤壁怀古(苏轼)、永遇乐 京口北固亭怀古(辛弃疾)、六国论、阿房宫赋、滕王阁序、报任安书(“古者富贵而名摩灭……难为俗人言也”)
必修五:沁园春 长沙(毛泽东)、离骚(节选)、孔雀东南飞(1~12段)、逍遥游(推荐背诵)、蜀道难、登高、锦瑟、齐桓晋文之事(最后一段)
高中语文人教版必修一课本目录
人教版高三语文课本目录: 第一单元 1、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2、装在套子里的人 3* 边城 第二单元 4、归去来兮辞 并序 5、滕王阁序 6* 逍遥游 7* 陈情表 第三单元 8、咬文嚼字 9、说“木叶” 10* 谈中国诗 第四单元 11、中国建筑的特征 12、作为生物的社会 13* 宇宙的未来 ★表达交流★ 缘事析理 学习写得深刻 讴歌亲情 学习写得充实 锤炼思想 学习写得有文采 注重创新 学习写得新颖 访谈 ★梳理探究★ 文言词语和句式 古代文化常识 有趣的语言翻译 ★名著导读★ 《三国演义》 《堂吉诃德》 后记 扩展资料: 人教版高三数学必修5课本目录: 第一章 解三角形 1.1 正弦定理和余弦定理 探究与发现 解三角形的进一步讨论 1.2 应用举例 阅读与思考 海伦和秦九韶 1.3 实习作业 小结 复习参考题 第二章 数列 2.1 数列的概念与简单表示法 阅读与思考 斐波那契数列 信息技术应用 2.2 等差数列 2.3 等差数列的前n项和 2.4 等比数列 2.5 等比数列的前n项和 阅读与思考 九连环 探究与发现 购房中的数学 小结 复习参考题 第三章 不等式 3.1 不等关系与不等式 3.2 一元二次不等式及其解法 3.3 二元一次不等式(组)与简单的线性规划问题 阅读与思考 错在哪儿 信息技术应用 用Excel解线性规划问题举例 3.4 基本不等式 小结 复习参考题 后记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高中语文
高中语文必修四第二课《雷雨》主要讲述的是什么
《雷雨》以1925年前后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悲剧。 剧中以两个家庭、八个人物、三十年的恩怨为主线,伪善的资本家大家长周朴园,受新思想影响的单纯的少年周冲,被冷漠的家庭逼疯了和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蘩漪,对过去所作所为充满了罪恶感、企图逃离的周萍。 意外归来的鲁妈,单纯着爱与被爱的四凤,受压迫的工人鲁大海,贪得无厌的管家等,不论是家庭秘密还是身世秘密,所有的矛盾都在雷雨之夜爆发,在叙述家庭矛盾纠葛、怒斥封建家庭腐朽顽固的同时,反映了更为深层的社会及时代问题。 作品鉴赏 《雷雨》所展示的是一幕人生大悲剧,是不平等的社会里,命运对人残忍的捉弄。周朴园的专制、冷酷和伪善;周冲的热情和单纯;以及蘩漪对爱情的深挚乃至略显变态的执着;痛悔着罪孽却又不自知地犯下更大罪孽的软弱的周萍;被侮辱的被捉弄的悲苦的鲁妈……还有家庭的秘密,身世的秘密,所有这一切在一个雷雨夜爆发。 最后,有错的、有罪的,无错的、无辜的人,竟然一起走向了毁灭。它讲述了资产阶级周家和城市平民鲁家两个家庭纠结复杂的悲剧故事。一是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有浓厚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生活悲剧:二是以鲁妈为代表的城市平民不能把握自己命运、被别人所操控的悲惨境遇。 而周、鲁两家复杂的血缘联系,更是突出、生动地反映了两个不同阶层的家庭之间的矛盾。揭露了旧中国旧家庭的种种黑暗现象以及地主资产阶级的专横、冷酷与伪善,反映了中国20世纪二、三十年代正在酝酿着一场大变动的社会现实,对受压迫者给予了深切的同情。
高中语文人教版《雷雨》节选教材原文
1、原文: 〔仆人下。朴园点着一枝吕宋烟,看见桌上的雨衣。朴 (向鲁妈)这是太太找出来的雨衣吗?鲁 (看着他)大概是的。朴 (拿起看看)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就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鲁 嗯。朴 (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鲁 (看着他)不知道,老爷。朴 你是新来的下人?鲁 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朴 你的女儿?鲁 四凤是我的女儿。朴 那你走错屋子了。鲁 哦。--老爷没有事了?朴 (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鲁 哦。(很自然地走到窗户,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朴 (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鲁妈停)你--你贵姓?鲁 我姓鲁。朴 姓鲁。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鲁 对了,我不是,我是江苏的。朴 你好像有点无锡口音。鲁 我自小就在无锡长大的。朴 (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鲁 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朴 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鲁 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朴 (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无锡呢。鲁 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朴 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鲁 哦,好地方。朴 你三十年前在无锡么?鲁 是,老爷。朴 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鲁 哦。朴 你知道么?鲁 也许记得,不知道老爷说的是哪一件?朴 哦,很远的,提起来大家都忘了。鲁 说不定,也许记得的。朴 我问过许多那个时候到过无锡的人,我想打听打听。可是呢个时候在无锡的人,到现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鲁 如若老爷想打听的话,无论什么事,无锡那边我还有认识的人,虽然许久不通音信,托他们打听点事情总还可以的。朴 我派人到无锡打听过。--不过也许凑巧你会知道。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家姓梅的。鲁 姓梅的?朴 梅家的一个年轻小姐,很贤慧,也很规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来,后来,--你知道么?鲁 不敢说。朴 哦。鲁 我倒认识一个年轻的姑娘姓梅的。朴 哦?你说说看。鲁 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贤慧,并且听说是不大规矩的。朴 也许,也许你弄错了,不过你不妨说说看。鲁 这个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个,她手里抱着一个刚生下三天的男孩。听人说她生前是不规矩的。朴 (苦痛)哦!鲁 这是个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听说她跟那时周公馆的少爷有点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了她,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馆,刚生的孩子抱在怀里,在年三十夜里投河死的。朴 (汗涔涔地)哦。鲁 她不是小姐,她是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朴 (抬起头来)你姓什么?鲁 我姓鲁,老爷。朴 (喘出一口气,沉思地)侍萍,侍萍,对了。这个女孩子的尸首,说是有一个穷人见着埋了。你可以打听得她的坟在哪儿么?鲁 老爷问这些闲事干什么?朴 这个人跟我们有点亲戚。鲁 亲戚?朴 嗯,--我们想把她的坟墓修一修。鲁 哦--那用不着了。朴 怎么?鲁 这个人现在还活着。朴 (惊愕)什么?鲁 她没有死。朴 她还在?不会吧?我看见她河边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绝命书。鲁 不过她被一个慈善的人救活了。朴 哦,救活啦?鲁 以后无锡的人是没见着她,以为她那夜晚死了。朴 那么,她呢?鲁 一个人在外乡活着。朴 那个小孩呢?鲁 也活着。朴 (忽然立起)你是谁?鲁 我是这儿四凤的妈,老爷。朴 哦。鲁 她现在老了,嫁给一个下等人,又生了个女孩,境况很不好。朴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鲁 我前几天还见着她!朴 什么?她就在这儿?此地?鲁 嗯,就在此地。朴 哦!鲁 老爷,你想见一见她么?朴 不,不,谢谢你。鲁 她的命很苦。离开了周家,周家少爷就娶了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她一个单身人,无亲无故,带着一个孩子在外乡什么事都做,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在学校里伺候人。朴 她为什么不再找到周家?鲁 大概她是不愿意吧?为着她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朴 以后她又嫁过两次?鲁 嗯,都是很下等的人。她遇人都很不如意,老爷想帮一帮她么?朴 好,你先下去。让我想一想。鲁 老爷,没有事了?(望着朴园,眼泪要涌出)老爷,您那雨衣,我怎么说?朴 你去告诉四凤,叫她把我樟木箱子里那件旧雨衣拿出来,顺便把那箱子里的几件旧衬衣也捡出来。鲁 旧衬衣?朴 你告诉她在我那顶老的箱子里,纺绸的衬衣,没有领子的。鲁 老爷那种纺绸衬衣不是一共有五件?您要哪一件?朴 要哪一件?鲁 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还有一件,--朴 (惊愕)梅花?鲁 还有一件绸衬衣,左袖襟也绣着一朵梅花,旁边还绣着一个萍字。还有一件,--朴 (徐徐立起)哦,你,你,你是--鲁 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朴 哦,侍萍!(低声)怎么,是你?鲁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朴 你--侍萍?(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鲁妈。)鲁 朴园,你找侍萍么?侍萍在这儿。朴 (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鲁 不是我要来的。朴 谁指使你来的?鲁 (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朴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鲁 (愤怨)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朴 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级,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鲁 哭?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朴 从前的恩怨, 过了几十年,又何必再提呢?鲁 那是因为周大少爷一帆风顺,现在也是社会上的好人物。可是自从我被你们家赶出来以后,我没有死成,我把我的母亲可给气死了,我亲生的两个孩子你们家里逼着我留在你们家里。朴 你的第二个孩子你不是已经抱走了么?鲁 那是你们老太太看着孩子快死了,才叫我抱走的。(自语)哦,天哪,我觉得我像在做梦。朴 我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起来吧。鲁 我要提,我要提,我闷了三十年了!你结了婚,就搬了家,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谁知道我自己的孩子个个命定要跑到周家来,又做我从前在你们家做过的事。朴 怪不得四凤这样像你。鲁 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爷们。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朴 你静一静。把脑子放清醒点。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是就会忘了么?你看这些家俱都是比从前顶喜欢的动向,多少年我总是留着,为着纪念你。鲁 (低头)哦。朴 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总记得。一切都照着你是正式嫁 过周家的人看,甚至于你因为生萍儿,受了病,总要关窗户,这些习惯我都保留着,为的是不忘你,祢补我的罪过。鲁 (叹一口气)现在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傻话请你不必说了。朴 那更好了。那么我见可以明明白白地谈一谈。鲁 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朴 话很多。我看你的性情好像没有大改,--鲁贵像是个很不老实的人。鲁 你不明白。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朴 那双方面都好。再有,我要问你的,你自己带走的儿子在哪儿?鲁 他在你的矿上做工。朴 我问,他现在在哪儿?鲁 就在门房等着见你呢。朴 什么?鲁大海?他!我的儿子?鲁 他的脚趾头因为你的不小心,现在还是少一个的。朴 (冷笑)这么说,我自己的骨肉在矿上鼓励罢工,反对我!鲁 他跟你现在完完全全是两样的人。朴 (沉静)他还是我的儿子。鲁 你不要以为他还会认你做父亲。朴 (忽然)好!痛痛快快地!你现在要多少钱吧?鲁 什么?朴 留着你养老。鲁 (苦笑)哼,你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敲诈你,才来的么?朴 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那么,我先说我的意思。你听着,鲁贵我现在要辞退的,四凤也要回家。不过--鲁 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关系来敲诈你么?你放心,我不会的。大后天我就会带四凤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场梦,这地方我绝对不会再住下去。朴 好得很,那么一切路费,用费,都归我担负。鲁 什么?朴 这于我的心也安一点。鲁 你?(笑)三十年我一个人都过了,现在我反而要你的钱?朴 好,好,好,那么你现在要什么?鲁 (停一停)我,我要点东西。朴 什么?说吧?鲁 (泪满眼)我--我只要见见我的萍儿。朴 你想见他?鲁 嗯,他在哪儿?朴 他现在在楼上陪着他的母亲看病。我叫他,他就可以下来见你。不过是--鲁 不过是什么?朴 他很大了。鲁 (追忆)他大概是二十八了吧?我记得他比大海只大一岁。朴 并且他以为他母亲早就死了的。鲁 哦,你以为我会哭哭啼啼地叫他认母亲么?我不会那么傻的。我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母亲只给自己的儿子丢人么?我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认这样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学乖了,我只想看看他,他究竟是我生的孩子。你不要怕,我就是告诉他,白白地增加他的烦恼,他自己也不愿意认我的。朴 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后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鲁 好,希望这一生不至于再见你。朴 (由衣内取出皮夹的支票签好)很好,这胡思乱想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拟补我一点罪过。鲁 (接过支票)谢谢你。(慢慢撕碎支票)朴 侍萍。鲁 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那钱就算得清的。朴 可是你--〔外面争吵声。鲁大海的声音:“放开我,我要进去。”三四个男仆声:“不成,不成,老爷睡觉呢。”门外有男仆等与大海的挣扎声。朴 (走至中门)来人!(仆人由中门进)谁在吵?仆人 就是那个工人鲁大海!他不讲理,非见老爷不可。朴 哦。(沉吟)那你叫他进来吧。等一等,叫人到楼上请大少爷下楼,我有话问他。仆人 是,老爷。〔仆人由中门下。朴 (向鲁妈)侍萍,你不要太固执。这一点钱你不收下,将来你会后悔的。鲁 (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仆人领着大海进,大海站在左边,三四仆人立一旁。大 (见鲁妈)妈,您还在这儿?朴 (打量鲁大海)你叫什么名字?大 (大笑)董事长,您不要向我摆架子,您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朴 你?我只知道你是罢工闹得最凶的工人代表。大 对了,一点儿也不错,所以才来拜望拜望您。朴 你有什么事吧?大 董事长当然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朴 (摇头)我不知道。大 我们老远从矿上来,今天我又在您府上大门房里从早上六点钟一直等到现在,我就是要问问董事长,对于我么工人的条件,究竟是允许不允许?朴 哦,那么--那么,那三个代表呢?大 我跟你说吧,他们现在正在联络旁的工会呢。朴 哦,--他们没告诉旁的事情么?大 告诉不告诉于你没有关系。--我问你,你的意思,忽而软,忽而硬,究竟是怎么回子?〔周萍由饭厅上,见有人,即想退回。朴 (看萍)不要走,萍儿!(视鲁妈,鲁妈知萍为其子,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萍 是,爸爸。朴 (指身侧)萍儿,你站在这儿。(向大海)你这么只凭意气是不能交涉事情的。大 哼,你们的手段,我都明白。你们这样拖延时候不姑是想去花钱收买少数不要脸的败类,暂时把我们骗在这儿。朴 你的见地也不是没有道理。大 可是你完全错了。我们这次罢工是有团结的,有组织的。我们代表这次来并不是来求你们。你听清楚,不求你们。你们允许就允许;不允许,我们一直罢工到底,我们知道你们不到两个月整个地就要关门的。朴 你以为你们那些代表们,那些领袖们都可靠吗?大 至少比你们只认识洋钱的结合要可靠得多。朴 那么我给你一件东西看。〔朴园在桌上找电报,仆人递给他;此时周冲偷偷由左书房进,在旁偷听。朴 (给大海电报)这是昨天从矿上来的电报。大 (拿过去看)什么?他们又上工了。(放下电报)不会,不会。朴 矿上的工人已经在昨天早上复工,你当代表的反而不知道么?大 (惊,怒)怎么矿上警察开枪打死三十个工人就白打了么?(又看电报,忽然笑起来)哼,这是假的。你们自己假作的电报来离间我们的。(笑)哼,你们这种卑鄙无赖的行为!萍 (忍不住)你是谁?敢在这儿胡说?朴 萍儿!没有你的话。(低声向大海)你就这样相信你那同来的代表么?大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你这些话的用意。朴 好,那我把那复工的合同给你瞧瞧。大 (笑)你不要骗小孩子,复工的合同没有我们代表的签字是不生效力的。朴 哦,(向仆)合同!(仆由桌上拿合同递他)你看,这是他们三个人签字的合同。大 (看合同)什么?(慢慢地,低声)他们三个人签了字。他们怎么会不告诉我就签了字呢?他们就这样把我不理啦?朴 对了,傻小子,没有经验只会胡喊是不成的。大 那三个代表呢?朴 昨天晚车就回去了。大 (如梦初醒)他们三个就骗了我了,这三个没有骨头的东西,他们就把矿上的工人们卖了。哼,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董事长,你们的钱这次又灵了。萍 (怒)你混帐!朴 不许多说话。(回头向大海)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大 开除了?冲 爸爸,这是不公平的。朴 (向冲)你少多嘴,出去!(冲由中门走下)大 哦,好,好,(切齿)你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只要你能弄钱,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工人,你还--朴 你胡说!鲁 (至大海前)别说了,走吧。大 哼,你的来历我都知道,你从前在哈尔滨包修江桥,故意在叫江堤出险--朴 (低声)下去!〔仆人等啦他,说“走!走!”大 (对仆人)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放开我。我要说,你故意淹死了二千二百个小工,每一个小工的性命你扣三百块钱!姓周的,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你现在还--萍 (忍不住气,走到大海面前,重重地大他两个嘴巴。)你这种混帐东西!(大海立刻要还手,倒是被周宅的仆人们拉住。)打他。大 (向萍高声)你,你(正要骂,仆人一起打大海。大海头流血。鲁妈哭喊着护大海。)朴 (厉声)不要打人!(仆人们停止打大海,仍拉着大海的手。)大 放开我,你们这一群强盗!萍 (向仆人)把他拉下去。鲁 (大哭起来)哦,这真是一群强盗!(走至萍前,抽咽)你是萍,--凭,--凭什么打我的儿子?萍 你是谁?鲁 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大 妈,别理这东西,您小心吃了他们的亏。鲁 (呆呆地看着萍的脸,忽而又大哭起来)大海,走吧,我们走吧。(抱着大海受伤的头哭。)萍 (过意不去地)父亲。朴 你太鲁莽了。萍 可是这个人不应该乱侮辱父亲的名誉啊。〔半晌。朴 克大夫给你母亲看过了么?萍 看完了,没有什么。朴 哦,(沉吟,忽然)来人!〔仆人由中门上。朴 你告诉太太,叫她把鲁贵跟四凤的工钱算清楚,我已经把他们辞了。仆人 是,老爷。怎么?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朴 你不知道刚才这个工人也姓鲁,他就是四凤的哥哥么?萍 哦,这个人就是四凤的哥哥?不过,爸爸--朴 (向下人)跟太太说,叫帐房跟鲁贵同四凤多算两个月的工钱,叫他们今天就去。去吧。〔仆人由饭厅下。萍 爸爸,不过四凤同鲁贵在家里都很好。很忠诚的。朴 哦,(呵欠)我很累了。我预备到书房歇一下。你叫他们送一碗浓一点的普洱茶来。萍 是,爸爸。〔朴园由书房下。萍 (叹一口气)嗨!(急由中门下,冲适由中门上。)冲 (着急地)哥哥,四凤呢?萍 我不知道。冲 是父亲要辞退四凤么?萍 嗯,还有鲁贵。冲 即使她的哥哥得罪了父亲,我们不是把人家打了么?为什么欺负这么一个女孩子干什么?萍 你可问父亲去。冲 这太不讲理了。萍 我也这样想。冲 父亲在哪儿?萍 在书房里。〔冲走至书房,萍在屋里踱来踱去。四凤由中门走进,颜色苍白,泪还垂在眼角。萍 (忙走至四凤前)四凤,我对不起你,我实在不认识他。四 (用手摇一摇,满腹说不出的话。)萍 可是你哥哥也不应该那样乱说话。四 不必提了,错得很。(即向饭厅去)萍 你干什么去?四 我收拾我自己的东西去。再见吧,明天你走,我怕不能见你了。萍 不,你不要去。(拦住她)四 不,不,你放开我。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叫你们辞了么?萍 (难过)凤,你--你饶恕我么?四 不,你不要这样。我并不怨你,我知道早晚是有这么一天的,不过,今天晚上你千万不要来找我。萍 可是,以后呢?四 那--再说吧!萍 不,四凤,我要见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你,我有许多话要同你说。四凤,你……四 不,无论如何,你不要来。萍 那你想旁的法子来见我。四 没有旁的法子。你难道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形么?萍 要这样,我是一定要来的。四 不,不,你不要胡闹,你千万不……〔繁漪由饭厅上。四 哦,太太。繁 你们在那而啊!(向四凤)等一回,你的父亲叫电灯匠就回来。什么东西,我可以交给他带回去。也许我派人跟你送去--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四 杏花巷十号。繁 你不要难过,没事可以常来找我。送你的衣服,我回头叫人送到你那里去。是杏花巷十号吧?四 是,谢谢太太。〔鲁妈在外面叫“四凤!四凤!”四 妈,我在这儿。〔鲁妈由中门上。鲁 四凤,收拾收拾零碎的东西,我们先走吧。快下大雨了。〔风声,雷声渐起。四 是,妈妈。鲁 (向繁漪)太太,我们走了。(向四凤)四凤,你跟太太谢谢。四 (向太太请安)太太,谢谢!(含着眼泪看萍,萍缓缓地转过头去。)〔鲁妈与四凤由中门下,风雷声更大。繁 萍,你刚才同四凤说的什么?萍 你没有权利问。繁 萍,你不要以为她会了解你。萍 这是什么意思?繁 你不要再骗我,我问你,你说要到哪儿去?萍 用不着你问。请你自己放尊重一点。繁 你说,你今天晚上预备上哪儿去?萍 我--(突然)我找她。你怎么样?繁 (恫吓地)你知道她是谁,你是谁么?萍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真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过去这些日子,我知道你早明白的很,现在你既然愿意说破,我当然不必瞒你。繁 你受过这样高等教育的人现在同这么一个底下人的女儿,这是一个下等女人--萍 (爆烈)你胡说!你不配说她下等,你不配,她不像你,她--繁 (冷笑)小心,小心!你不要把一个失望的女人逼得太狠了,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萍 我已经打算好了。繁 好,你去吧!小心,现在(望窗外,自语,暗示着恶兆地)风暴就要起来了!萍 (领悟地)谢谢你,我知道。〔朴园由书房上。朴 你们在这儿说什么?萍 我正跟母亲说刚才的事呢。朴 他们走了么?繁 走了。朴 繁漪,冲儿又叫我说哭了,你叫他出来,安慰安慰他。繁 (走到书房门口)冲儿!冲儿!(不听见里面答应的声音,便走进去。)〔外面风雷声大作。朴 (走到窗前望外面,风声甚烈,花盆落地大碎的声音。)萍儿,花盆叫大风吹倒了,你叫下人快把这窗关上。大概是暴风雨就要下来了。萍 是,爸爸!(由中门下)〔朴园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闪电。] 2、作品简介:《雷雨》是“中国话剧现实主义的基石”。作者出于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以一种悲悯的情怀来俯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通过两个在伦理血缘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庭,剖析了社会和历史的深重罪孽。《雷雨》通过描写周、鲁两家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揭露了人性的多个角度。无论是哪个角色,都有着其可悲可恨可叹的一面。